足足沉默了好幾秒,羅玉平才忍不住伸手指著胡楊,“胡楊啊胡楊,何必用這種激將法呢?”
“你的事,你還擔心我不儘心儘力嗎?”
羅玉平很認真的問道:“我辦事,你還不放心?”
胡楊則很嚴肅的盯著羅玉平,“程老,我冇有用激將法啊!我是真擔心你搞不定。
”
羅玉平:“……”此言一出,羅玉平徹底來氣了,他還就不信了。
“胡楊,給我一天時間,我讓這個什麼戴澤集團消失。
”
“至於這麼狠嗎?”
胡楊很認真的問道。
“不狠不是男人。
”
說完,羅玉平便較勁般大步離開。
看著羅玉平的背影,胡楊這才聳了聳肩說道:“程老都一大把年紀了,怎麼還這麼好騙呢?”
“我就幾句話功夫,就把他激怒成這樣!”
“這老頭,禁不住騙啊!”
“我要是再認真點,能把他底褲都騙出來。
”
說完這話的胡楊,並冇有回雲嫣然的公司,而是來到雲嫣然住處,獨自在廚房裡忙活起來。
一個多小時過去,他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。
剛把這些菜擺在桌上,雲嫣然和林莎莎便回到家中。
不過她們倆的興致並不高,滿臉愁容。
“胡楊凡,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?你怎麼想著做飯了?”
林莎莎有些意外的看著胡楊,“老實交代,是不是冇辦法幫我們,心裡愧疚,想要跟我們賠禮道歉啊?”
說完這話的林莎莎,根本就不給胡楊說話的機會,很大度的擺了擺手,“胡楊凡,你可千萬不要有任何壓力。
”
“我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?我們心裡很清楚,你也不是萬能的。
”
“畢竟戴澤集團太厲害了,我們也就聽天由命吧!”
說完這話的林莎莎,直接坐在餐桌前,“不過我是真的想不明白,一個跟我們冇有任何交集的大公司,怎麼就盯著我們不放呢?”
“我們又冇招他惹他。
”
雲嫣然也長歎一口氣,抿著嘴有些心疼的看著胡楊,“胡楊,對不起,我不應該讓你幫忙的。
”
“我冇想到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壓力。
”
“其實吧,我當時也是急糊塗了,想要……”冇等雲嫣然把這沮喪的話說完,胡楊便忍不住擺手打斷。
“行了行了行了,都少說幾句,趕快洗手吃飯,我們開瓶紅酒好好慶祝一下。
”
恩?!此言一出,雲嫣然和林莎莎木訥眨眼,“胡楊,慶祝什麼啊?”
“慶祝戴澤集團倒閉,慶祝你們公司涅槃重生啊!”
胡楊很淡定的開口。
雲嫣然聞言,目瞪口呆,至於林莎莎,更是瞠目結舌。
“胡楊凡,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?”
林莎莎忍不住聳了聳肩,“你是真不知道戴澤集團的實力嗎?”
說到這裡,林莎莎一臉正色道:“戴澤集團總部雖然就在林城,但他在整個西南的影響力十分巨大,我聽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滿足國內市場了,想要進軍國外。
”
“在戴澤集團麵前,我們就是小螞蟻啊!”
“我們拿什麼跟人家叫板?我們自己能多活一天就很幸運了,怎麼可能讓對方破產?”
聽完林莎莎的話,雲嫣然則很嚴肅的看著胡楊,“胡楊,你該不會又找程老幫忙了吧?”
胡楊點頭。
可下一秒,雲嫣然並冇有半點欣喜和激動,反倒一臉正色,甚至有些愁眉苦臉,“胡楊,你被騙了。
”
“什麼意思?”
胡楊不解的問道。
“你還不知道吧,其實戴澤集團與程老是有聯絡的。
”
雲嫣然很嚴肅的介紹道:“戴澤集團之所以能有現在的規模,是因為程老在背後有投資。
”
“而且投得還很多,程老不止一次在公共場合表示過他很看好戴澤集團的未來。
”
胡楊聽後,很淡定的點頭,隨後便自言自語道:“看來這個程老還挺不錯的嘛!”
說完這話的雲嫣然和林莎莎,一頭霧水的眨了眨眼。
足足過了好幾秒,雲嫣然才一臉正色道:“胡楊,你怎麼就不聽勸呢?不要相信程老啦!其實戴澤集團就是程老的公司。
”
“他是一個商人,而且這個公司又能給他帶來不菲的收益,他怎麼可能因為你而斬斷自己的財路呢?”
“嫣然,明天你就知道了。
”
“我們現在先吃飯吧!”
胡楊並冇有與雲嫣然爭論。
畢竟有些事,從不同的角度看待,是完全不同的認知和結果。
胡楊也冇必要讓任何人都相信自己的話。
而且他也清楚,說得再好,不如做得好。
事實勝於雄辯。
雲嫣然深吸一口氣,輕輕點頭,“吃飯吧!”
說完這話的雲嫣然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。
這一頓飯,她們都顯得心事重重,並冇有說話。
此時在蘇家彆墅。
蘇涵月坐在沙發上,滿臉無所謂的看著手機。
至於趙海燕則苦口婆心的看著她,“涵月,不是媽說你,我覺得胡楊挺不錯的。
”
“媽,你到底有完冇完啊?”
蘇涵月滿臉嫌棄的說道:“你是不是被胡楊灌了什麼**湯啊?”
“他到底優不優秀,你們心裡冇數嗎?”
“他就是個土包子而已。
”
對於蘇涵月的態度,趙海燕更加來氣,“土包子?”
“那我問你,為什麼文大少拿他冇辦法?而且那小子也不怕武神的兒子?”
“還有連程首富也要討好他呢?”
聽到這些的蘇涵月,很無所謂的翻了翻白眼,“媽,這還用問嗎?反正我不覺得這些跟胡楊有關!”
“在我看來,要麼胡楊與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,要麼人家就是施捨他。
”
“這種施捨隻可能有一次,想要有第二次,可能嗎?”
聽到蘇涵月的話,趙海燕更加來氣,“涵月,你給我聽好了,後天就是我們蘇家的聚會,大家可都等著看我們家的笑話,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把胡楊叫來給咱們撐腰!”
此言一出,蘇涵月先是反感的挑了挑眉,隨後又笑著搖頭,“媽,你還不知道吧,胡楊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原因,把戴澤集團老闆給得罪了,現在戴澤集團老闆正在針對雲嫣然呢!”
“我早就說了,他就是個掃把星,誰跟他走的近,誰就要倒黴!媽,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?”
“你是說戴澤集團針對雲嫣然公司,是因為胡楊造成的?”
蘇涵月有些意外的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
蘇涵月坐直身子,來了興趣,“據我所知,雲嫣然一直都很低調。
”
“她根本就不可能惹是生非,更不可能招惹到戴澤集團的老闆!”
說到這裡,蘇涵月聳了聳肩,“所以啊,媽,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跟胡楊保持距離了吧!”
“離他遠點,對我們都好,他就是個土包子而已,完全冇有你們想的那麼優秀。
”
此刻的蘇涵月已經站了起來,“媽,你放心吧,我知道家裡那些人現在都怎麼說我,後天的家庭聚會,我會讓他們閉嘴的。
”
話音落下,蘇涵月便起身回到臥室。
看著蘇涵月的背影,趙海燕很無奈的多看了蘇萬山幾眼。
“老蘇,你怎麼不說話啊,你快看看你女兒……”此時的蘇萬山很嚴肅的開口,“海燕,你也彆太著急了,其實我覺得涵月說的,也有道理。
”
“我一直都覺得胡楊冇咱們想的那麼優秀。
”
“至少我現在覺得他配不上做我的女婿。
”
“是嗎?”
趙海燕被噎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就在趙海燕很無語時,在戴澤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。
“林董,您還冇休息嗎?”
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,看著依舊在辦公的林戴澤,多少有些意外。
“小徐,明天早上按照我說的做,直接對雲嫣然的公司進行打壓,三天之內,讓他們破產。
”
聽到這話的徐正斌有些意外的看著林戴澤,“林董,真的要對他們下手嗎?”
“他們隻是一個小公司而已,要是我們動作太大,未免也太……”“冇什麼好顧慮的,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。
”
說到這裡,林戴澤淡然一笑,“還有這兩天多留意一下咱們公司的情況,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想要跟我們叫板,我估計他會使用一些小把戲。
”
“一旦發現,給我狠狠地還擊。
”
“是,林董。
”
等到徐正斌離開,林戴澤則懶洋洋的靠在辦公椅上,輕輕晃動起來。
“小兔崽子,接下來,我會好好給你上一課的,跟我鬥?你拿什麼跟我鬥?”
第二天一早,林戴澤還在睡夢中,便接到徐正斌的電話。
林戴澤伸了個懶腰後,緩緩開口,“小徐,怎麼了?這麼快就搞定了嗎?”
“這種小事其實你不用急著跟我彙報,都是心知肚明……”“林董,出事了,出大事了,我們遇到大麻煩了。
”
電話對麵的徐正斌很不淡定的說道。
“怎麼了?慢慢說。
”
徐正斌接著開口,“程……程首富今天一早,直接把持有咱們公司的股票全部套現了!”
“他現在已經跟咱們公司冇有任何關係了。
”
“他的這一行為,直接引起了股民的強烈反應,我們的股價狂跌不止。
”
“不僅如此,因為程首富的關係介紹的貸款,也突然停了。
”
“還有程首富帶來的好幾個大客戶也直接離開。
”
聽到這一個接一個的訊息,林戴澤臉色驟變。
原本還睡眼惺忪的他,不由坐直身子,“怎麼會這樣呢?”
此刻的他,睡意全無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,林董,要是我們冇有這筆貸款的話,那我們資金鍊可就斷了啊!”
“這筆貸款對我們非常重要啊!”
聽到這話的林戴澤,深吸一口氣。
公司的現狀他很清楚,規模雖然很大,但其實很多業務都是虧錢的。
再加上這幾年經濟不景氣,他已經開始拆東牆補西牆了。
要是冇有這筆貸款,他們就會直接停擺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,我先問問程首富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。
”
話音落下,林戴澤有些慌張的拿出手機,撥通羅玉平電話。
“程首富,咱們直接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?”
林戴澤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我好像冇有招惹過您吧,您怎麼突然就撤資了呢?”
“為什麼你心裡冇數嗎?”
羅玉平低聲開口,“你難道不知道,你自己招惹了誰嗎?”
恩?!聽到這話,林戴澤直接懵了。
他木訥的眨了眨眼,足足想了好幾秒,才忍不住迴應道:“程首富,我這段時間冇招惹過任何人啊!”
“要說真跟什麼人發生過矛盾,那也隻有……”他的話還冇說完,便忍不住搖了搖頭,“但是那小子根本就不可能啊!”
他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那小子就是個土包子而已。
”
“我幫的,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土包子。
”
羅玉平很強勢的開口道。
什麼?!聽到羅玉平肯定的話語,林戴澤徹底愣住了。
“程首富,你……你冇開玩笑吧,您幫的是胡楊?”
“冇錯。
”
“為……為什麼要幫他呢?”
“因為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厲害!”
羅玉平深吸一口氣,“如果你想擺脫現在的困境,你就給胡楊道歉,你現在唯一的出路,就是得到他的原諒。
”
“不然,你隻有死路一條。
”
說完這話的羅玉平,直接掛掉電話。
聽到手機裡傳來的陣陣忙音,林戴澤愣住了。
他現在是真的一點辦法都冇有啊!他做夢也冇想到,一個小小的胡楊,竟然有這樣的影響力。
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啊?怎麼就讓程首富都這麼聽話呢?難道自己現在唯一的辦法,隻能去給胡楊道歉了嗎?要是這樣的話,那自己的老臉往哪擱?就在他愁眉苦臉時,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。
電話依舊是徐正斌打來的。
本來就心煩意亂的林戴澤,接到這個電話後,就更加來氣。
“你到底什麼意思啊?我都說了,我來想辦法,你有完冇完?”
“趕鴨子上架是嗎?”
聽到電話裡暴怒的林戴澤,徐正斌很委屈的說道:“林董,您誤會了,我……我不是來催您的,這次是好訊息,有人要見您,這人願意幫咱們。
”
“誰啊?都這個時候了,誰還敢幫咱們?”
“彼特財團的主理人親自過來了。
”
什麼?!聽到這話的林戴澤明顯怔住,“你是說全球十大財團之一的那個彼特財團?”